('到了二三月,宝玉因为秦钟的死闷闷不乐,贾琢来找他好几次也无精打采。遇见来看望宝玉的迎春,上前拦住她,二人在小花园里坐着说话:“宝玉何必为那样的人难过,白白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好心!”看来贾琢真的知道秦钟是什么样的人。“二妹妹该劝劝宝玉,有意思的事多了去了,何必因为这种人让自己不快呢!”迎春反问:“宝玉是个听人劝的?”贾琢道:“他不是最爱听姐姐妹妹的话嘛!”宝钗带着莺儿从王夫人处过来,贾琢刷的一下站起来,弯腰行礼:“宝,宝姐姐好!”“琢大爷也是来瞧宝兄弟?”宝钗见他行如此大礼,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笑了笑,心想这位琢兄弟,每次见到她就慌手慌脚,也是奇怪。贾琢道:“我又得了几个玉牌,不值几个钱,胜在颜色跟普通玉佩不同,图个新奇,送给姐妹们玩。”说完红着脸颊疾步跑回屋。【笑死,好纯情的小男生】【你们说宝姐姐能不能看出来】【古往今来男性讨好女性都是送!送!送!】真是想不到,贾琢喜欢宝钗这样四平八稳的,一个四处寻乐子,一个沉静端庄,怎么看怎么有反差萌。以前她还不确定,但每次贾琢见到宝钗都表现得太过明显,要么说话结结巴巴,要么脸红不敢看人。“你们倒好,在外面站着做什么?”黛玉从宝玉屋里出来就见到相视而笑的迎春和宝钗,“肯定是又遇到琢表哥了,他又回去了?”也只有贾琢,时不时闹出笑话引人发笑。三人结伴进屋,听见晴雯在骂小丫头端了烫嘴的茶给主子喝,众人都说:“算了,她才多大,还是要你和袭人慢慢教导。”——如此又过了两个月,她又去王熙凤屋里些节礼单子,刚写完交给王熙凤,二人正坐在炕上说话,贾琏就怒气冲冲进来。见迎春在这里,又忍下火气:“我从平安州回来,给你带了好些东西,放在前院了。平儿,带姑娘去挑几样喜欢的。”想来是她给王熙凤埋的雷爆了。“你说说你干的好事!”贾琏将一封信丢到王熙凤怀里,一屁股坐在床边,“你胆子怎么大成这样!你以为你是谁,闹出人命谁给你收拾!”王熙凤满脸不解,斜眼瞅他:“你说什么呢,我做什么了,别在外面灌了黄汤回来撒疯!再说了,我又不识字,信上写了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贾琏指着王熙凤,气得手直抖:“之前蓉儿媳妇出殡,你是不是答应了净虚给张家人出气?”“这……”王熙凤想起了这档子事,可又想起自己让旺儿别去云光老爷处:“她先头说得那么恳切,我又是个笨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可后来找二妹妹的猫,从她床底下翻出四千多两银子,我这次知道被这老尼姑给骗了,着急忙慌让旺儿回来。这是出什么事了?”“云光判了张家和守备家的婚事作废,张家又与李家定了亲,谁曾想张家小姐忠贞,听见消息上吊了,那守备公子又是个痴情人,听见未婚妻上吊,自己投水了!”“你还不承认!”贾琏一手拍在床边,朝王熙凤吼道:“这对鸳鸯闹出了两条人命,长安府尹都被惊动了,拿住云光审问,结果云光就说是你荣国公府二奶奶的命令,他才敢这样做。”“不可能!”王熙凤急得在屋里乱走,思来想去不明白,自己明明让旺儿别去,怎么又是自己的命令了?再说,伪造的是贾琏的书信,要说“指使”也是贾琏,怎么自己倒被供出来了?随即掀开帘子朝外面喊:“彩明,赶紧去把旺儿找来!”转身对贾琏厉声道:“咱们把旺儿叫来,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头上扣!”不多时旺儿赶来,气都没喘匀,听见王熙凤的问话赶紧自证清白:“二爷,真是跟二奶奶说的一样,那天晚上二奶奶就让我别去,怎么会说是二奶奶指使!”“那倒奇了!”贾琏冷着脸道:“长安府尹信上说得明明白白,云光交代了,即使贾琏的小厮旺儿交代的,还指名道姓说是琏二奶奶的吩咐!”贾琏和王熙凤在屋里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怎么回事,这边迎春随便挑了几样东西就赶紧让平儿回去,自己带着司琪往探春那里去。这件事光是贾琏王熙凤知道了吵有什么用,当然得王夫人也知道,最好闹得贾政也知道,虽然王夫人想事情很简单,但总归是个标准的大家主母,如果牵扯到了人命官司,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王熙凤能背着她做那么多事,还不是因为平时王夫人对她太放心了,可王夫人一旦管起事来,王熙凤根本没有办法回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