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脸问号,不懂奥姆为何突然要跟你讲他的感情史。奥姆握住你的手,蓝眼睛无比平静,一派真挚,对你说,“海为鉴,水为证,亚特兰蒂斯之子奥姆在此请求你嫁给我,从此,你将拥有我全部的忠诚。”你惊坐起,这这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还没有连续999天每天向奥姆花式表白,还没有向奥姆充分展示你的厨艺来牢牢抓住他的胃,还没有好好疼他,用你炽热的爱打动他,让他忘却回不去家乡的失落,使他和你如大海中两艘注定要相遇的船一样相依而伴,让他习惯你,然后再也离不开你……结果现在恋爱步骤都被跳过,直接走向求婚了?你走神的这几秒,奥姆握着你的手不断收紧,你觉得自己再不回答,手可能会被捏断。“好啊。”你笑了,答案当然是好啊,你的心意在他面前不是早就一览无遗了么。奥姆闻言,半坐在床上,揽过你,使你上身紧贴他胸膛,他低头闻你发间的清香,手抚过你颈前的红珊瑚,声音懒懒的,“你先好好休息,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也给你,永远不要背叛我。”你心慌慌,这是奥姆,是奥姆没错吧?他含吻你的耳尖,气息洒在你耳后,“下次不会了。”什么下次?什么不会?啊啊啊啊???他都在说些什么?拆开每个词都听得懂,连在一起你怎么就不明白他意思了呢,还有不要一言不合含人耳尖哇,你耳朵很敏感的。熟悉的热流从你身下涌出。奥姆顿住,目光疑惑,又很担忧,他立刻掀开你的毯子,你不着寸缕的身躯暴露在他视线下,还流着血。等等,不着寸缕?还有,你那无法描述之部位上的叶子样的东西是什么!?奥姆将那个叶子样的东西取走,端详上面的血迹,很是愧疚,“对不起,我…不太会,让你受伤这么严重。”你休克了,你死机了,你的大脑罢工了。然而你已经睡了很久,你无法再晕过去,你只能裹紧毯子,逃命似的爬下床,无奈道:“这是陆地女性每月一次的正常生理现象。”正常两字咬得很重。“现在,奥姆,能请你帮个忙吗?”你让自己尽量冷静,说话尽量温柔。“嗯?”你把他往门口推,边推边说,“奥姆,请你先出去,求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自己会处理的,真的没事,是正常生理现象!”你不由分说将奥姆关在了门外,然后扑倒在床上,将头埋在毯子里,太太太丢人了,你深刻懂了什么叫羞愤欲死。羞愤过后,是一波波涌来的狂喜,狂喜中夹杂着不可置信,之前的冷静烟消云散,你握着拳头克制地捶床。奥姆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他!他是你的未婚夫了!他会与你在一起!大写的感叹号在你心中三百六十度立体旋转。你将奥姆对你说的每个字再细细回味一遍,嘴都要笑裂开了,你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一脸傻笑,不行,得镇定。你披着毯子在房间内踱步,踱了好几圈,才冷却几分,匆匆找了衣服穿上,找了卫生棉贴好,把沾着血迹的“叶子”藏到垃圾桶底部,把脏的床单取下来放进脏衣篓,换上印着海洋背景的新床单。一切处理好后,你捧着脸坐在床边发呆,有瞬间的茫然,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你在这个世界已不是孤身一人了,你有了未婚夫。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渴望的人也接受你,你是何其幸运。你想起某片回忆碎片,你曾今捡回家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你小心翼翼对它好,它却警惕你不准你靠近甚至抓伤你,这样过了很久,有一天午后,你给它喂小鱼干,它突然舔了你的手,朝你喵喵叫了几声,你当时鼻尖发酸,想一把抱起它狠狠放在怀里揉,却怕吓到它,只是轻轻地一遍遍摸它头,你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你一直清楚奥姆对你的戒备,他不信任你,或者说不信任任何人。你不愿去猜测他经历了什么,他若不说,你便不问。现在这样一个人浑身是刺的人却对你说,他把他的全部忠诚给你,他把他自己也给你。你猛地站起身,打开门,奥姆还站在门口,维持着你推他出去时的站姿。你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奥姆的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缓慢却坚定地说道:“奥姆,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眼中空无一人,在遇到你之后,我的眼中全是你也只有你,此后种种无法预料,但我有唯一可以确信,我的目光将永远跟随你的身影,我把我给你,把我的全部忠诚也给你,你是我意义所在,你也将是我的爱与责任,请让我用余生对你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