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身边其他人娶妻生子,可是他却无欲无求,他原本以为是老天忘了给他情丝,现在看来,只是他还没有遇到苏璟而已。他轻笑:“微臣的眼光,确实很高。”高到让人不可思议,高到不能说出口。他这句话一落,竟没人再说话了,他不敢看苏璟,而苏璟则直勾勾的打量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来。这时,薄逸的声音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母后,儿臣新学了几个字,还请母后过目。”苏璟慵懒的说,“都说了,别叫我母后。”他是男的,不会生孩子,也不想给一个半大的孩子当妈。“是…皇后娘娘。”薄逸的语气难掩失落,“儿臣下次不敢了。”苏璟走过去拿起纸张细细鉴赏了起来,薄逸的字已经初具雏形了,和他那个狗爹一样,狂傲的不屑一世,只是他还太小,这份狂傲化成了软笔,看起来倒显得有几分可爱。“逸皇子很有天分,是微臣见过的孩子中,字写的最好的孩子。”薄逸紧张极了,小手攥成拳头,掌心中握着冷汗,母后会夸赞他吗?还是又会说他写的不好看?只要想到母后失落的脸,他就心惊胆跳。“写的不错。”苏璟将纸放回了桌面上,“好好跟着楚大人学,他能交给你的,可不止读书写字这么简单,不管是为君,还是为臣,如何做人总是第一位的。”“是……”薄逸谨记在心。楚衣官不由自主的盯着苏璟看,等苏璟转过头时,视线恰好撞在了一起。他慌忙逃离,苏璟却说:“楚大人为何如此慌张?难道我的脸上有虫子吗?”“没、没有。”他道。虫子不在苏璟的脸上,在他的心里。是他的心鬼作祟,让他惴惴不安,慌张逃脱的,是他的妄想,美丽本身无罪,错的是妄图染指他的人。薄逸看着两个大人,心沉了沉。-“你说什么?陛下果真叫楚衣官重查苏家的案子了?”秦令瞪大双目,“怎么可能?私藏龙袍可是大罪!没诛他们家九族就已经是够给他们面子了,现在居然……居然还想替他们家翻案!”“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这是秦大人在朝堂之上亲耳听到的,陛下确实让楚大人负责重查了苏家的案子,楚大人乃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新贵,整个朝堂上没有人敢给他使绊子啊,所以秦大人让小的来求求娘娘,看看您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能伸脚绊一绊皇后,如果能叫陛下彻底厌弃了皇后,苏家的案子,自然也就查不下去了。”秦令冷笑一声。秦家好大的脸,当年为了秦家儿子的仕途,将他送进宫,对他不管不问,现在出了事,却想让他出面。他也是秦家的儿子,为什么那个好吃懒做的秦家老大能在秦父的庇护下,求得一官半职,拥有一后院的良妻美妾,而他却要在后宫中和这群男人女人斗到你死我活?他甚至还生了一个孩子,他是从21世纪穿来的货真价实的男人,他的心不可能仅仅局限在后宅之斗中。可是一旦秦家垮台,容儿这辈子就与皇位无缘了,就算是为了他和容儿,他也不能和秦家翻脸。“知道了,你叫父亲尽管放心,这件事本宫自有定夺。”“贵妃娘娘,秦大人拖奴婢给您带了句话。”那人又说,“听闻陛下这几日总去苏皇后那里,虽说苏皇后现如今身子不好,但是难保陛下对其偏爱过甚,连带着对那宫女所出的孩子也有了私心,还请贵妃多多加把劲,将陛下牢牢困在紫阳宫,要是能再生一个皇子,就再好不过了……”秦令怒火攻心,当初他生容儿的时候,几乎大出血死了,他这个便宜父亲却还要他再生个孩子,他的命就当真这么不值钱吗?“是,谨遵父亲教诲。”等容儿登上皇位之后,他第一刀杀的人,便是秦家满门。等人走了之后,他招来几个心腹,压低声音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下去吧,按照本宫说的去做。”宫女太监低着身子出去了,他挥袖掀翻整张桌子,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不男不女的脸,为了讨好男人,他不得不画上艳妆,他不得不卑微着委曲求全,他疯狂的拔掉了发簪,发丝凌乱,他用砚台砸碎了镜面。镜面四分五裂,倒影出他的脸。他也是男人,他也要美人,他也要江山。等薄政死了,这天下和美人就都是他的。他再也不要当一个委曲求全,只能依附他人的菟丝子了。-“不好了不好了!娘娘!逸皇子和其他皇子打起来了!”时愿将手中的瓜子皮倒在托盘上,抬起眼皮,对宫女说:“大惊小怪,小孩子打打架而已,慌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