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糖只是想下车,跟不远处的钟恒没一点关系。季之淮冷冽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许之糖也不躲闪,直视他漆黑的眸子。下一秒,“咔哒”一声,车门锁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狭小的空间格外清晰,许之糖愣了两秒,最后看他一眼,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季之淮视线紧盯着她的背影。钟恒见她下车朝她走过来,担忧看她:“你怎么样?”许之糖扯了下唇角,眼睛发酸,抿唇摇头,视线落在钟恒脸上:“你怎么不走?”“看到你们发生争执,有点担心你。”“谢谢,我没事。”许之糖回头看了眼,季之淮已经离开,她看着那个位置,睫毛轻颤下。几秒后,她跟钟恒说:“我先回去了。”许之糖说完转身就走,钟恒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许小姐,我看你心情不好,不如今晚我陪你,做点别的开心事,就没有脑子想其他不开心的事了。”钟恒游走在风月场所,他清楚知道女人脆弱或不开心时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何况她肯定跟刚才男人关系匪浅,不然怎么会看到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大反应。这些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许之糖顿下脚步,回头看钟恒,原本礼貌疏离的脸上,此刻尽是冷意。她的神情与刚才的季之淮有得一拼,钟恒被她看到心里发怵。许之糖红唇微勾,眼神泛着寒意:“我也觉得该做点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钟恒被她眼神盯得发慌,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什么事?”“揍你。”许之糖说完,轻摆了下手,六个保镖从暗处大步跑过来,将钟恒围住。钟恒看围着自己的保镖,紧张到手心沁出一层薄汗,眼神警惕的从保镖身上扫过:“你想做什么?”“当然是做开心事了。”许之糖褪去刚才的妖艳,脸上的笑变得纯真无邪,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钟恒吓得双腿发抖。酒吧这种场合鱼龙混杂,许之糖不想有人在她的区域撒野或出现任何问题,就安排了保镖守在酒吧附近和酒吧内。许之糖没让保镖对钟恒做什么,吓唬他一下便让他走了,走前,许之糖把晚餐的钱给钟恒:“这顿算我请了。”钟恒离开前,看了眼许之糖,眼神里有恐惧,也有不甘。他的恐惧来源于不知道许之糖的背景,手轻轻一挥就能出现几个保镖,不甘是因为到嘴的猎物没了。他知道一开始许之糖对他就没什么意思,可像许之糖这种不多见的美,他不想放过。钟恒走了,许之糖神色敛了下来,心底无名怒火消下去后,愧疚和无措涌了上来。她让保镖离开,她走到十字路口,在十字路口站了很久,看车来车往。站有十多分钟,她朝回家方向走去。今夜云薄星稀,她走在人行道路灯下,直到走到脚痛,她才在手机软件上叫了车。许之糖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她不愿承认,只要她不承认,她还是那个洒脱不羁的许之糖,不被情爱之事困扰的许之糖。许之糖上了车,她把车窗打开,看车窗外往来的车辆,眼睛被风吹得很涩,她硬撑着不眨眼。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略有些年迈的脸上露出笑意:“小姑娘,这是跟男朋友吵架了?”许之糖回神,看后视镜一眼:“不是男朋友。”司机:“那是喜欢的人?”许之糖神色微动,过了几秒,缓缓说:“不喜欢。”司机笑笑摇了摇头,看破不说破。许之糖回到家,饭也没吃,直接回了房间,没开灯去了阳台,她站在阳台上看向季之淮卧室的阳台。漆黑一片,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在家。许之糖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对面卧室灯亮起她才转身回了房间,转身的动作明显的慌乱。接连着几日许之糖都没见到季之淮,季之淮也没来找过她,她浑浑噩噩度过一日又一日。这天晚上她回家在别墅门口碰到了季之淮,她呆站在原地看着季之淮愣了好几秒,无措的张了张嘴,想跟他道个歉。到嘴边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她眼睁睁看着季之淮离开进了院子。手在身侧握紧,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才回过神回了家。周六中午,许之糖坐在酒吧吧台喝酒,岑挽走过来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下:“许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许之糖坐在吧台又丧又颓,不停往嘴边送酒。许之糖轻轻摇头,弯唇:“没事。”许之糖明明唇角带笑,眼睛里却没一丝笑意。岑挽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她挑眉问她:“跟季之淮闹矛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