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能让燕希哑火。事件罪魁祸首傅燕迟傅先生,此刻捂着心口,一脸虚弱的模样,对女儿道,“七七,还是你乖,知道为爸爸主持公道,不然爸爸就要被人欺负死了!都怪爸爸太弱了,唉。”燕希鼻孔喷气,说不出话来。昨晚上骂他跟燕钦弱鸡的狗男人,玩失忆呢!燕钦不说话,燕钦就静静看着不要脸的男人表演。他初中开始来到惠城,从初中到高中又到大一,跟傅燕迟整整呆了七年,对他的性格不说了解十分,也了解八分。那男人一直是这么不要脸的德性,从来没变过,而且现在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连自己女儿都哄。至于另外两个深知男人性格的人,傅老爷子跟宋月凉,两人一个望天一个望地,好像对昨晚院子外面发生的事情真的一无所知。反正傅燕迟没挨揍,这就行了。待在家里面,不出门不去图书馆,除了打牌好像没有别的娱乐。四个年纪相当的人又凑成一个牌桌,这次规则变了一下,谁赢谁学猪叫。燕希这次一把没输。直接气的脸变形了。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他想输都输不了?他们tmd这不是三打一吗?合着伙来欺负他呢?他是外人吗?他是外人吗?!傅老爷子跟张细凤还有贵叔三人坐在火盆旁,一边唠嗑,一边听旁边时不时传来的猪叫声,脸色淡定怡然自得。这样的日子,惬意又舒服,说不出的美妙。七七两头不搭嘎,一个人悄悄溜进房里,从衣兜里掏出她的小红包,再把小红包里面的钱小心的拿出来一张一张叠好。开始数钱。蛋蛋在意识海里,面无表情瞅着小娃儿此刻的模样:两眼放光,瞳孔里都写着人民币的符号。他萧吏从小到大视钱财如粪土,为什么带出来的崽儿会是个小财迷?蛋蛋陷入了沉思,这不科学。到底哪里出了错,还能挽救吗?“崽儿啊,要是给你两个亿,你面前这些红包你觉得还值钱吗?”“怎么会不值钱,这里的一分一毛都是我家里人用汗水换来的,全部都珍贵!”娃儿小心的把钱叠起来,放到她的枕头下面,末了还用力把枕头摁了摁,将藏在里面的钱压平整。“我会好好用这些钱的,七七担保,一分都不浪费!”七七抿着笑,把小脸轻轻贴在枕头上,蹭了蹭。这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压岁钱,全都是疼爱她的人给她的祝福。其实她心里是不舍得用的。这些钱对她而言,不仅仅是钱,更是非常珍贵,非常有意义的礼物。一遍遍的跟她证明着,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七七了。现在的她,有爸爸妈妈,有很多很多疼爱她的人,有了家。燕钦吃过中午饭,便准备启程回惠城。在这里待了一天,过了个年,足够了。至于当中有什么意义,他不去深想,刻意忽略掉心头泛起的异样。临走前他避开傅燕迟跟燕希,找了机会跟宋月凉单独面对面。新年初一,女子也穿了件红色的风衣外套。她气质清冷,穿上这样热烈的颜色,却不显得违和,反而相得益彰。像寒冬里的骄阳,光线不灼热,却一如既往的夺目。女子看他的目光依旧没什么温度,淡而疏离。可幸的是,她没有如往常那样,显出对他的厌恶来。“月月,”燕钦开口,问,“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傅燕迟,也没有发生过那些不堪的事,你会不会考虑我。”“不会。”女子嗓音清亮干净,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为什么?”“因为你眼里全是野心。”这句话女子曾经对他说过。燕钦扶了下镜框,扭头看向天际,自嘲般道,“别人都说没有野心的男人没有上进心,偏偏在你眼里,有野心反而成了罪过。”宋月凉没有过多解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有没有傅燕迟,她跟燕钦之间都不可能。感情这种东西是非常玄妙的,无法假设。“下次见面可以叫我堂嫂了。”她说。这里是篱笆院墙拐角,扭头就能看清院子里的情况,院里也一眼能看到这个地方。某个弱唧唧的男人已经从堂屋走出来,装模作样的找媳妇了。宋月凉说完最后一句,转身回院子。燕钦也举步,往女子相反的方向离开。他们之间,终究背道而驰。抬眸看向前方,燕钦眼睛又黑又沉,眸光冰冷。他跟傅燕迟的性格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