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装A > 第43章
    说完,他含住了谢淮舟的唇,酒香再次入侵身体,郁长泽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的假象下是激烈的掠夺。

    唇舌勾缠、呼吸交融,舌尖被含着搅弄,谢淮舟被迫仰起脸,喉结上下滚动,接受郁长泽的气息。

    分开时郁长泽替他擦掉唇角的涎水,随后拿过他手里的镇定剂,咬掉针头护套,当着他的面注射进颈部。

    松开谢淮舟手腕时,郁长泽强势的把自己的手插进他指缝里,十指相扣:“在我醒来前,不许走。”

    第32章

    谢淮舟听着耳边匀长沉重的呼吸声,确认郁长泽失去行动能力后通知郑咚咚派人进来将他带出去。

    郁长泽信息素失控虽然是在直播结束后,但当时还有工作人员没离开,得知消息的娱记立刻闻声而动折返回来,闪光灯“咔嚓”不停,硬是把黑夜照成了白天。

    郁长泽被送上车,商洛紧跟其后。

    车上配备了医护人员和简易的急救设施,商洛报出一串专用名称,接手了医疗组的工作。

    谢淮舟看了他一眼,问郑咚咚:“他是医生?”

    郑咚咚点头,低声说:“联邦医科大学毕业的。”

    谢淮舟狐疑的皱起眉,联邦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顶尖人才,为什么会给郁长泽当助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郁长泽心率和血压缓缓降低了,但体温和信息素浓度却依旧在升高。

    空气中龙舌兰的气息像酝酿了一个世纪,谢淮舟光闻着舌根便泛起一阵苦味。

    商洛看了他一眼:“需要抑制剂吗?”

    他这么一说,郑咚咚才想起谢淮舟还是个alpha:“谢总,要不您先回去,我送长泽去医院。”

    谢淮舟摇头:“没事,来之前打了信息素封闭。”

    郑咚咚全当他关心郁长泽,催着司机开快点。

    谢淮舟仰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余光却在观察商洛。

    事发突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郁长泽身上,包括谢淮舟。他忘了自己应该是个“alpha”,即使和郁长泽的关系亲密,在受到高浓度的同类信息素冲击时也会感到痛苦。

    如果不是商洛问这一句,事后肯定会有人怀疑。

    谢淮舟打量着他,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郑哥,搭把手,将他弄成侧卧的形式,我检查下腺体。”

    “好。”

    两人合力将郁长泽翻过身,小护士剪开郁长泽衣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郁长泽颈后的腺体红肿硕大像颗装满水的气球,沉甸甸的坠在颈后,腺液和血丝源源不断的渗出来,因为穿着戏服,衣领厚实又是艳红色,竟一直没人发现。

    “距离慈恩医院还有多久?”

    “三分钟。”

    “通知腺体科的王教授、张教授候诊,还有心内科的曹医生。”

    谢淮舟忽然明白,为什么商洛会给郁长泽做助理,他真正的雇主其实是江宴。

    慈恩医院是江家的产业之一,专为政客、明星、富豪等上流人士服务,保密性强、专业度高、医疗设备齐全。

    商洛对里面的医护人员如此熟悉,大概率在慈恩就职过,而他在郁长泽身边做助理很可能是江宴安排的。

    在谢淮舟的印象里,江宴讨厌这个弟弟,凡是在他面前提起郁长泽的,轻则打一顿,烦了还会闹到人家家里去。

    他让商洛当郁长泽的助理,必然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健康。

    ……

    凌晨三点四十八,郁长泽手术结束被推回病房。

    商洛一边摘手套一边嘱咐:“颈后有刀口尽量让他侧躺着睡,注重休息,清淡饮食,忌辛辣生冷,还有信息素刺激。”

    郑咚咚一一记下:“长泽究竟是什么病?下次还会复发吗?”

    商洛脸“唰一下黑了,带着几分冷笑,咬牙切齿道:“什么病?神经病!一天天跟他妈癫公一样,脑子还没有核仁大。”

    郑咚咚被他骂得莫名其妙,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回病房看望郁长泽。

    病房里谢淮舟双眼布满血丝、满面倦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像无数个病人亲属一样,残留着震荡后的余悸、惊惶和后怕。

    “谢总去休息会儿吧。”

    谢淮舟点点头,却挪不动脚,理智告诉他应该去休息,之后控制舆论,紧急公关,今夜清道时欠下的人情、财力都需要他妥善处理,然而看见郁长泽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谢淮舟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牵扯着心脏,压得他发慌。

    最后谢淮舟在郁长泽病房里加了张沙发上躺,他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的,却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是他第一次带郁长泽见江宴。

    那年伦敦大雪,他带着郁长泽兴致勃勃去见友人,一场接风宴却闹得极难看。

    临走时,谢淮舟送他去机场,满眼歉意道:“对不起啊,哥。leo年纪小不懂事,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脾气大了点。”

    江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的中文名叫什么?”

    谢淮舟愣了下说:“leo从小跟着奶奶在y国长大,没有中文名。”

    江宴发出一声“嗤笑”。

    谢淮舟皱了皱眉,不满道:“leo是我男朋友,我不在乎他的家世。我喜欢他,就像你喜欢辞年哥一样,不介意身份地位,不介意贫富差距,只要他是leo,是我喜欢的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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