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装A > 第54章
    “我对阿泽其实…”褚子楠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哀婉的叹息一声“算了,山路湿滑,谢总注意安全。”

    褚子楠说完回到原位,留下茫然四顾的两人。

    最后一组是夏沐和孟晴,两人都是慢热的性子,客客气气的组成一队倒也和谐。

    根据抽签结果,三组各自领取自己的任务。黄队摘杏,粉队采菌,蓝队挖笋,最后哪队获得的货物金额最高哪队获胜,在接下来的午餐环节享有优先选择权。

    清晨露气重,竹林如水洗般翠绿鲜嫩,密密匝匝直冲上天,两人踩在林间小道的落叶和枯枝上,发出规律的咔嚓声。

    谢淮舟走在前,一边听段雪说话一边扫开挡路的石块或树枝,他做这些时没有刻意强调或故作姿态的喊“小心、注意”以此衬托女生的娇弱和自己的细心。

    和谢淮舟相处是件很舒服的事,他习惯润物细无声的照拂,随手做的一件事,也许很久之后才明白其中的真心和关怀,那时喜欢谢淮舟就会变成一件很简单的事。

    段雪性格活泼,说话也有趣,她是蜀地人,自带一股松弛感和懒散劲儿,神欻欻的,金句频出,谢淮舟光是听就被逗笑了好几次。

    段雪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谢哥,你可是我在霸总圈唯一的人脉,能不能有点范儿,笑点别这么低。”

    “霸总范儿是什么样的?”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红眼,掐腰,命都给你;天凉,王破,落地窗前好寂寞。”

    谢淮舟满脸问号。

    段雪说不明白,干脆即兴演了一段。

    她举着一颗竹笋,眼里三分讥诮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

    谢淮舟依旧不理解,真诚发问:“为什么天凉了王氏就要破产?他家是卖泳装短袖的吗?”

    这下连摄像师都憋不住了,笑得镜头直抖。

    和这边一片欢乐的气氛不同,杏园的氛围说不出的诡异。

    某种程度上褚子楠是个很卷的人,他做出的一切行为都基于“能不能火?”“会不会有话题度?”“可以吸粉吗?”

    昨天之前,和郁长泽炒cp是吸粉和固粉最便捷的途径,但经过昨晚,郁长泽明显想和谢淮舟绑定,硬蹭只会惹恼了他,郁疯子发起神经来,谁也招架不住。

    褚子楠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既不敢惹恼郁长泽又舍不得这块香饽饽,辗转反侧半宿,他忽然灵机一动,发现事情的关窍在谢淮舟身上。

    正常的恋爱固然甜蜜,但畸形的爱情实在精彩。

    他不是来拆散他们的,他是来加入他们的!!!

    无论是两a争一o还是两男争一a都足够有看点,而且他发现只要是对谢淮舟释放善意的人,郁长泽再不爽也会憋着。

    褚子楠信心大振,重整旗鼓,谁规定双男主荧幕前一定要是情侣,也可以是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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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长泽:天杀的!我就知道你们觊觎我老婆!!!

    想不到吧,褚子楠是个事业批~

    第41章

    郁长泽有一副极具攻击性的美艳长相,因此当他没什么情绪时,那张脸就显得不近人情。

    若是旁人与他一组,定会以为他在摆架子,耍大牌,但褚子楠和他拍过戏,知道这人生性凉薄,《断生》拍了一年,连剧组的女二叫什么都不记得。

    和他搭档,褚子楠习惯了自己说十句他回一句的相处模式,但今日却有所不同。

    在他故意把话题往谢淮舟身上引,郁长泽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对于谢淮舟,郁长泽像一个拥有人间至宝的恶龙,总忍不住拿出来炫耀。

    他乐于分享谢淮舟的一切,乐于让所有人知道谢淮舟有多优秀,提起他就滔滔不绝。

    然而慢慢,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说谢淮舟爱吃酸,褚子楠便说他知道有家私房菜馆做的酸味小食别有风味;他说谢淮舟喜欢弹钢琴,褚子楠便煞有介事的点头说自己最近也想学钢琴不知道谢淮舟能不能教教他……

    一次两次,郁长泽再看不出他的心事就是傻子。

    褚子楠还在盘算怎么利用谢淮舟的喜好拉近距离,忽然察觉郁长泽已经久久没说话了。

    他抬头看去撞进一双冰凌凌寒气刺骨的眼。

    “停一下。”

    郁长泽以命令的口吻让摄像组离开。

    随着人员远去,褚子楠心里的恐慌感越盛,出于某种生物的本能,他预感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不会太美好。

    “阿泽,为什么让…啊!!!”

    褚子楠后颈传来灼烈的刺痛,腺体像要着火一样肉眼可见的红肿,那是alpha在释放高浓度的压迫信息素。

    他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郁长泽冷冷看着他,眸子明亮又锐利,带着汹涌阴沉的气势。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他。”

    褚子楠大脑一片混乱,龙舌兰辛辣苦涩的味道发挥到极致,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双腿发软。

    他跌坐在地,视野里郁长泽的神情阴戾沉肃甚至有几分神智不清的癫狂。

    褚子楠张唇想解释,但舌根到肺部像呛了一大口酒,苦得要命。

    他艰难地摇摇头,喉口痛苦地呜咽,眼前一阵阵发黑。

    半晌,压在他身上的重山陡然一轻,五脏六腑里的苦味退去,他抚着胸口重重喘息,再恢复意识只看到郁长泽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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