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装A > 第72章
    很难想象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会选这样的人做助理。

    不过也能理解,娱乐圈脾气最臭的是郁长泽,最难伺候的却是林逸安,在周槐出现之前林逸安已经辞退了八个助理。

    谢淮舟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微微有些诧异,林逸安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对周槐的一举一动都露于人前。

    “哥哥觉得他们般配吗?”郁长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他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

    “般不般配不是外人评定的。”

    郁长泽笑了下:“我倒觉得林逸安配不上周槐。”

    谢淮舟疑惑地看他。

    “周槐看起来唯唯诺诺丧里丧气的,却可以为林逸安拼命,他父母打上门来也能咬死了不分手。”

    “而林逸安呢?傻逼一个,骄纵、蛮横、傲慢、无理取闹。”郁长泽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憎恶,谢淮舟一时分不清他是在说林逸安还是在说自己。

    “这样的alpha怎么会有人喜欢呢?可他就是得到满满的爱,所以我看到他就讨厌。凭什么呀,凭什么都是惹人嫌的alpha,他能和周槐恩恩爱爱,我却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可我知道这一切怨不得旁人,是我自私、愚蠢、没脑子才弄丢了哥哥。”

    林逸安和周槐就像平行时空的郁长泽和谢淮舟,当他看到自己和哥哥原本可以有多幸福时,自我厌弃便达到顶峰。

    他讨厌的从不是林逸安。

    “哥哥,你会梦到那天吗?”郁长泽的呼吸打着颤,“九月二十五号,我们分手那天。”

    “我总会梦见,梦里我总在拼一张机票,怎么拼也拼不起来。”

    “我好像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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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逸安: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第54章

    当你为痛苦发出第一声呐喊时,所有的悲痛便不再能忍受。

    三天后结束青岛的拍摄,郁长泽跟着谢淮舟回家。

    地板上铺了柔软的垫子,沙发摆上毛绒绒的抱枕,地灯盈盈亮着,准备好水果和熏香,谢淮舟希望温馨舒适的环境能减轻郁长泽的痛苦。

    “需要听点音乐吗?”

    “不用。”郁长泽坐在沙发上,笑着将他拉进怀里,“哥哥让我抱着就好。”

    “嗯。”

    郁长泽搂着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像圈禁领地的猫科动物,语调轻缓道:“说来话长,哥哥就当睡前故事。”

    谢淮舟:“好。”

    ............

    郁长泽三岁以前是个见人就笑的奶团子,他继承了母亲白嫩的皮肤和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任谁抱着都不哭,漂亮、可爱,乖得让人想偷回家养着。

    三岁时的某一天,郁长泽被送到郁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换房子住,为什么母亲再也没来看他,为什么他从江长泽改叫郁长泽。

    他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每天会有人送饭,偶尔也会送衣服。

    看管他的保姆总是冷着脸,只要他不饿死、冻死就什么也不管。

    郁长泽在那间房子里长到五岁。

    唯一的朋友是衣服上掉下来的装饰娃娃,长时间没和人交流,他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脸上的婴儿肥早没了,衬得一双眼睛格外大,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良枯燥泛黄,身材也比同龄的孩子要矮小。

    五岁是孩童求知欲和好奇心最旺盛的时期,他每见到一样新鲜事物都会念叨好久。

    保姆午休时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可以偷偷跑出屋去前面的花园里挖会泥巴或者摘两朵花藏在枕头下。

    这样冷漠却安宁、孤僻却惬意的日子结束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郁长泽追着一只蝴蝶踏入自己从未进入的区域,假山堆砌、花草繁茂,他兴奋地奔跑,踩得石板路哒哒作响。

    他不知道自己的快乐刺痛了旁人的眼睛。

    二楼书房坐着一位七八岁的孩子,他穿着华美的衣服,脸上的情绪却阴郁暴戾。

    他摆着一张试卷,满纸飘红,糟糕的分数。

    郁子唯考砸了,为此被关在书房罚抄。

    “那是谁?”

    一旁的保姆回答:“是二小姐在江家生的孩子。”

    在江家生的而不是给江家生的,郁子唯扬起唇角:“把他带过来。”

    郁长泽被带到二楼。

    “过来。”

    他听见那个比他大一点的孩子命令道。

    陌生的环境让他紧张不安,郁长泽僵立着没动。

    保姆从身后推了他一把,郁长泽踉跄地往前扑,还没等他站稳,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拉。

    郁长泽摔倒在地,额头磕在桌角,立刻鼓起一个包。

    他憋憋嘴强忍住眼泪,小心翼翼抬起头,对上一双凶狠的眼睛。

    郁长泽条件反射想逃,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郁子唯抓住狠狠甩了两个耳光,一脚踹在肚子上,骑在他身上又抓又掐。

    郁长泽尖叫大哭,奋力反抗,他咬住郁子唯的胳膊不松口。

    这时愣住了的保姆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敢碰郁子唯,便扯郁长泽的头发,掰他的牙齿。

    郁子唯被救出来了,胳膊上却留了个见血的牙印。

    他气疯了,命令保姆把郁长泽一条胳膊压在书桌上。

    郁子唯拿起圆规在他胳膊上划出一道道血印:“一个野种寄养在我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竟然还敢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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