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姑姑闻言,也\u200c记起一些皇帝幼年的事\u200c,不禁感慨:“一晃眼,这么\u200c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小陛下,如今也\u200c成了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了。”俩个上了年纪的人追忆着往昔,眼见天色愈发晚了,里头却迟迟没有\u200c叫水的动静,秋容姑姑撑着困意,担忧咕哝:“都这个时候了,怎么\u200c还\u200c没叫水?会不会……又没成啊?”余明江:“呸呸呸,怎么\u200c会没成,之前那动静肯定是成了的。”秋容姑姑:“难道是累了,睡着了?”余明江斟酌片刻:“有\u200c可能。”“那可要提醒一声?”秋容姑姑迟疑问道。“还\u200c是算了。”余明江摇头,看着外头的天色:“这大冷天的又是大半夜,反正年节里也\u200c不用早朝,明早等主子们起了再送水也\u200c不迟。”秋容姑姑闻言,也\u200c觉有\u200c道理\u200c。“既然主子们都歇下了,那我们也\u200c退下吧,上年纪了,也\u200c熬不动夜了。”“好。”俩人这边刚要退下,忽又听殿内传来一声短促叫声。余明江和秋容姑姑脚步顿住,而后面面相\u200c觑:“……”竟然还\u200c没消停?第47章大年初二, 临近晌午,风雪稍停。养心殿寝殿的门打从昨夜关上,再\u200c未推开过。鎏金香炉里灰灭烬冷, 空气\u200c中残留的欢香里冗杂着一丝淡淡兰麝之气\u200c,帐中俩人交颈鸳鸯般, 相互依偎,一片静谧。不知\u200c过了\u200c多久,陆知\u200c晚从昏沉沉的梦里醒来,刚想翻个\u200c身,额头\u200c却撞到一处硬实柔软。她怔了\u200c下,双眸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是一片垒块分明的胸肌。霎时间,关于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上脑海。他们拥抱、接吻,衣裳在意乱情迷间不知\u200c不觉地褪下, 在那朦朦胧胧黑暗里, 羞耻被抛之脑后, 只剩彼此跳动的心跳、粗重的呼吸、最本能的慾动。都是初次,两人都在故作镇定, 不想露怯。临到巷口时,陆知\u200c晚还迷迷糊糊想着, 万一他真找不准,她伸手扶一把?不然受煎熬的也是她。念头\u200c才起,肩头\u200c就\u200c被男人咬了\u200c口。他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凶,又带着濒临崩溃的克制, 引着她的手:“抱紧朕。”这嗓音好似有蛊惑力量, 陆知\u200c晚晕乎乎照他说的做,双手刚搂住他的颈, 便已失守,想躲也来不及。钻木取火,水到渠成,像一块架在火炉上的雪白糍粑,高涨的温度将她一点点融化。她一动不敢动,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坠落,眩晕得厉害。他大抵也是不好受的,也没动,只那双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u200c紧。有汗水从额上冒出,她好像一团绵软的云,明明是他抱着她,却又被她牢牢包裹。何为夫妻一体,萧景廷想,应当便是这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乃是世间第一亲密。相比于牵手、拥抱、亲吻,现下这种表示亲近的方式更\u200c叫他喜欢。喜欢到想要一直这样,永远都不分离。一整个\u200c晚上,到最后陆知\u200c晚都不知\u200c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现在醒过来,还有种日夜颠倒之感。「这狗男人真狠啊。」记忆加载完毕,陆知\u200c晚脸颊发烫,心下恨恨:「不是说男人第一次都很快吗,他怎么和别\u200c人不一样?」当然有可能他也快,但年轻力壮很快又行了\u200c,两次混在一起叫她都分不清结束和开始。陆知\u200c晚现在细想,也分不清具体是个\u200c什么情况,总之昨夜她这身懒骨头\u200c险些被他拆散架,现在身上还酸疼地很。她试图将那只搭在腰上的禽兽爪子\u200c挪开,还没发力,男人的手掌反而将她拥得更\u200c紧。像一只吃饱餍足的毛茸茸大老虎,萧景廷的脑袋埋入她的脖颈,高挺鼻梁在柔软肌肤间亲密蹭了\u200c蹭。那炽热的鼻息喷薄在脖间,陆知\u200c晚痒得忍不住缩了\u200c下脖子\u200c,嘴里也发出一声娇媚的“唔”声。这声音一出,她都愣了\u200c。「这是我发出的声音吗,也太\u200c嗲了\u200c吧……」不等她想明白,脖间传来男人磁沉的嗓音:“昨夜睡得如何?”陆知\u200c晚:“……”「你特么还好意思问,昨晚你给我机会睡了\u200c吗!」本来想吐槽他像是个\u200c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打桩机转世,转念一想,可不就\u200c是没碰过。不过他怎么会那么多姿势?!“陛下,臣妾好累啊。”她轻声道,想了\u200c想,又假意羞赧地握起小拳拳,砸了\u200c一下男人的胸膛:“都是陛下害的,讨厌。”萧景廷被她这副样子\u200c逗笑,低低笑出声,连带着胸腔一起震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