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可是却依旧发生了意外,若不是孙逸在关键时刻赶到,他都不敢去想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容容,一定要早些醒来,咱们可是说好的,日后要带着孩子游山玩水,踏遍天下的,你可不能食言,记住,我在等你,孩子也在等你。”霍琛凑到云想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嘱咐。睡梦的云想容眼睑微颤,很轻很轻,轻到霍琛都没有发现。从血崩陷入昏迷开始,云想容开始做梦,一个接一个,重复着前世的悲惨,像是要永无止境的将她困在过往的伤痛里似的。梦里的她,依旧一心痴迷着周牧,对旁人视若无睹,可偏偏,还是有那么个人强势的闯入了她的生命里,他和她纠缠,与她相恋。那个人是霍琛。当云想容终于如同今生一般突破了重重阻碍和霍琛在一起之后,两人相伴之时,霍琛的脸却猛然变成了周牧的脸。“容儿,云想容,你注定要和我纠缠,生生世世,永不磨灭,你别想摆脱我,哈哈哈……”云想容惊恐的看着他狂笑,吓得掉头跑。周遭所有的景象兀变,变得全部都是黑暗,她在黑暗而寂静的甬道不断的狂奔,面色苍白,眼全是惊恐,嘴里低喃着不要。心底始终镌刻着霍琛的深情和宠溺。享受过真正爱情的喜悦之后,没有人能够再倒回去接受一份虚情假意且只有利用的婚姻。云想容在黑暗执着前行,只为了找到出口,回到霍琛的身边。现实,云想容已经昏厥三日了。此刻的她面色苍白,脸汗珠滚滚滑落,嘴里还不停的低喃着“不要”,神色尽显惶恐不安。霍琛一边拿汗巾给云想容擦拭,一边吼:“孙逸怎么还没来。”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听到孙逸的声音:“让开。”哪怕再担心云想容,霍琛也毫不犹豫的让开了。他知道,此刻只有孙逸才能够救云想容。孙逸替云想容把了脉,略微皱眉。“怎么样?”霍琛在一旁焦急的问。好一会儿,孙逸放下云想容的手,对着霍琛道:“身体没什么大碍,容儿这是心病。”霍琛闻言顿时愣住。心病?容容怎么会有心病?平日里可从没见她有过什么异样啊。孙逸要来纸笔重新开了个方子,调整了几味药。见霍琛皱着眉苦思冥想,想了想,道:“她如今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好好养着便是,如今也不过是陷在过往的心结里走不出来,你既在意她,便多陪陪她,和她说说话,她听到了,自然容易醒来些。”若是旁人,孙逸或许不会说这些,但是谁叫病的那人是云想容呢。霍琛颔首,低声道:“好,有劳你在府里多住些时日了。”孙逸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多留,出门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云想容没有醒,霍琛便衣不解带的留在房里守着她,照顾她,而外界,也在此时有了新的变化。先太子的事情彻底落在了豫亲王府的身,罪证确凿,也意味着和离王没有了干系,而这时,火齐再度提出两国联姻之事。声称自己在启国停留太久,这联姻之事成还是不成,让皇给个准确的答案,也好让他决定归国之日。此时正值皇身子不爽之时,他仔细考虑一番,最终答应了火莲儿与离王的婚事。皇终于答应了离王和火莲儿的婚事,发布皇榜昭告天下。蒋国公的人同样得到了消息。当初他们早将太子的脸皮给火齐之时,蒋国公便交代过,若时机成熟之后,火齐还是没有联络他们,将蒋国公放走的意思的话,便要采取行动。尤其,若是离王和火莲儿联姻之事达成的话,更要立刻按照部署展开行动。所以皇榜一张贴出去,蒋国公所埋的暗子纷纷启用。皇宫,前皇后蒋静所在的宫殿。蒋静虽然从冷宫出来,却一直被幽禁在凤尾宫,无人问津。除了每日来送饭菜的公公和定时前来打扫的宫女,没有人会前来。蒋静一直安静地在凤尾宫呆着,是因为太子还在,她始终相信,只要太子得势,便一定会前来接她出去。这日午后,蒋静午睡起来,走到窗边想要开窗,听到窗外洒扫的宫女低低的交谈声。蒋静推窗的手停住。洒扫的宫女不将她放在眼里,平日里也多有背着她闲聊的习惯,蒋静并不觉得怪。相反她们的议论,是她唯一获知外界消息的来源。“你听说了没有,皇因为先太子的事情,震怒之下将整个豫亲王府下了大牢,等着年后处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