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堂堂的亲王啊,权势滔天,皇一个不开心,说斩斩了。”“别说亲王了,先太子还是皇的亲生皇儿呢,皇还不是说废废,说流放流放,可怜堂堂太子这么死在了流放的路,连脸皮都被剥了,真是惨啊。”宫女嘀嘀咕咕的声音落在蒋静的耳,宛如惊雷一般将她劈得僵在原地。太子,她的儿子……死了?还被人……不,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蒋静的眼睛顿时红了,回过神来,直接往外冲。她打开房门,直接要出去。两柄大刀交叉横在她的眼前,阻拦了她的去路。“回去,不得擅闯。”侍卫低喝。“我要见皇,我要见皇,让开……”蒋静几乎抓狂的尖叫着。侍卫略微皱眉,“有什么话要说可以告诉我们,皇岂是你想见能见的。”“我要亲口问问皇,他怎么狠得下心,太子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怎么能……”蒋静如同一个无助的少女一般,抓狂,尖叫,却又无可奈何。侍卫闻言脸色一变,不知她从哪里得知了前太子的死讯,不过他们本是来看守皇后的,所以自然会将此事禀告给皇。只听皇后又尖叫道:“如今朝堂之那个离王笑得痛快了吧,告诉皇,肯定是离王杀了我儿,他既能杀兄,将来未必不能弑父。”“你可有证据证明?”侍卫又问。皇后哑然,她怎么会有证据,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而已。侍卫见状也明白了她是胡乱攀咬,将皇后给挡了回去之后立刻去求见了皇。皇次吐血之后还没有大好,一直病着,汤药未断,连朝都没,所以当收到侍卫的禀告之后,他并没有去见皇后。皇后在位之时和离王不对付,这忽然的指责离王,皇自然不会相信。他如今较在意的,是皇后到底如何得到先太子已死的消息的。皇生性多疑而又谨慎,加自己还病着,人也多了几分的惫懒,便对德公公说:“小德子,吩咐侍卫和伺候的宫女太监好好看着她,晾她几日再说。”“是,老奴遵命。”德公公赶忙应了。皇宫里的动静同样传到了离王的耳,虽然明知道皇不会信前皇后的话,但是离王心里依旧一沉。这个皇后,活着还真是碍事啊。当天,火莲儿前去找离王。因为婚事定下来了,火莲儿脸的笑容明显变得张扬了几分。招呼火莲儿坐下之后,离王提起宫里的事情。冷笑一声,道:“如今你我婚期临近,若是宫里皇后闹了起来,是个麻烦。不论是不是你哥动的手,让他消停些,赶快解决掉这个麻烦。”火莲儿很惊讶,不过还是顺从的点头,如今颜妍全家都进了天牢,离王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他对她的态度也好不少,火莲儿近乎对他言听计从了。镇南王府。转眼离云想容产子已经过去七日。这些日子,照顾云想容的活都是霍琛亲力亲为的,喂汤喂药喂米粥,擦洗身子,甚至,换产后出血的月信带。霍琛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但是云想容依旧没有醒。有时楚儿和赵曦他们看着霍琛日日守着云想容的模样,都感动得不住掉眼泪。心里祈祷着云想容早些醒来,也好和霍琛他们团聚。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日,云想容磕合太久的眸子缓缓睁开,眼含着朦胧和明净。眼珠缓缓转动,落在趴在床边睡着了的霍琛身。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趴在那里,侧脸对着云想容的方向,眼底一片青黑之色,下巴的胡渣也密密麻麻的冒出,透着青色。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连睡梦都不得安稳。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云想容的手。云想容垂着眸子,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浅笑。她在睡梦挣扎徘徊的时候,便是耳边一直听到他的声音,手心一直能感受到他的温热,这才最终熬了过来。他是她的指路明灯,若不是他,或许她便陷在过去无望无际的深渊里,走不出来了。伸出被被子盖住的另一只手,云想容缓缓朝着霍琛探去,轻轻的落在他的脸。有些冰凉。云想容这才想起,已然入冬了。好在屋里烧着地龙,不至于着凉。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霍琛却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四目相对,霍琛哑然无语。目光死死的盯在云想容的身,唯恐自己还在做梦。“容容……”许久之后,霍琛轻唤一声。“嗯。”云想容应,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还透着久未开口的沙哑。真真切切听到她的声音,霍琛才肯相信她是真的醒了,脸的表情很精彩,惊喜,担忧,患得患失。', '。')